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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二十七章 挾持

冷星赫看著顧蓉蓉凝重的神色,莫名有點心慌。

“那個容公子,像誰?”

顧蓉蓉握緊冷星赫的手:“像你。”

冷星赫手指一抖,若非面對的是顧蓉蓉,他早就忍不住把人甩出去。

“什么?”冷星赫不可置信,汗毛都在倒豎。

顧蓉蓉目光微深,語氣平靜,讓冷星赫升騰亂晃的心慢慢恢復平穩。

“你別急,聽我慢慢說。”

冷星赫緩緩點頭。

顧蓉蓉剛說到一半,胡同外急促腳步聲響,一道人影匆忙走進來。

正是如公子。

他的頭發披散,身上衣服也沒有穿整齊,看樣子是回房間就散了頭發休息,得到消息才匆忙出來的。

他手里還拿著容公子的畫像。

他打量顧蓉蓉和冷星赫,目光只在顧蓉蓉臉上一掠,著重落在冷星赫臉上。

他有一瞬間的失神:“你……”

冷星赫眸子微瞇,寒光迸發,面沉似水,殺意乍現。

如公子瞬間回神,停住腳步:“你們是誰?為何會有容希的畫像?”

顧蓉蓉問他:“你和容公子,是什么關系?”

如公子垂眸,握緊手中畫像:“這就沒必要向你們說了吧?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們是誰。”

“我們是,能找出兇手,為他報仇的人。”

如公子霍然抬頭,幽深的眼中又亮起希望:“所言當真?”

“絕無虛言。”

如公子深吸一口氣:“好,你說,想知道什么,需要我做什么?”

“跟我來吧,這里不是講話之地。”

……

何戰越沒有去軍營,而是去見了個人,此人住在城外一處舊宅子中。

他原是個江洋大盜,何戰越來此處上任時,曾被他搶劫,但他沒想到,來來往往的人他殺了上百,卻敗在何戰越手中。

何戰越年輕,看上去瘦弱,身手卻不俗。

敗給何戰越之后,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,沒想到,何戰越放了他一條生路,還把他安置在城外。

從那之后,他從大盜變成了殺手,只供何戰越一個人用的一把快刀。

何戰越到時,他正飲酒,懷里還躺著個女人。

見何戰越到,他急忙起身,讓女人退下,隨后笑著上前來。

何戰越后退一步:“把你身上的脂粉味兒洗干凈再來回話,有重要的事和你說。”

殺手見他臉色凝重,趕緊照辦。

聽完吩咐,殺手松口氣,還以為是什么難事,原來只是在集市上趁亂抓個女人。

“好,大人放心,此事我必定辦妥。”

“按計劃行事,此事辦妥之后,我會給你一大筆錢,你想留這宅子就送給你,你想走,就放你遠走高飛。”

殺手心頭一喜,欣然應允。

集市上熱鬧了一天,顧蓉蓉下午又和三位夫人一起去逛了逛。

直到傍晚,冷星赫帶她去看花燈。

街上賣花燈的挺多,有推著車的,還有店家門前搭起架子掛上去的。

顧蓉蓉看中一盞,指給冷星赫看:“我想要那個。”

冷星赫抬頭瞧,一只小兔子,肥嘟嘟,長耳朵,大眼睛,確實可愛。

“好,就要盞兔子燈。”

顧蓉蓉擺手:“不是,是兔子旁邊的那個。”

冷星赫忍俊不禁:“老虎?”

小老虎張牙舞爪,里面的燈光是黃色,像老虎的皮毛顏色。

“行,依你。”

買下老虎燈,顧蓉蓉和冷星赫繼續往前走,前面不知發生了什么,擠著好多人,路也走不通。

冷星赫叮囑:“別亂走,不然該擠散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顧蓉蓉答應一聲,抓著冷星赫的手。

人群涌動,顧蓉蓉跟在冷星赫身后,忽然一只手自她身后繞過來,帶著一股香氣,顧蓉蓉預感不妙,但已然來不及。

頭有點暈,腳有些軟,人群再一擠,她的手失去力氣,松開冷星赫。

身后的人接住她,把她帶出人群。

殺手把顧蓉蓉拖到人少的地方,借著燈光仔細觀察,眼睛瞬間被點亮。

“真是個美人,今天晚上有艷福了,”殺手打橫抱起她,帶她到胡同口的馬車上。

車夫側身低著頭,他壓根沒看車夫,把顧蓉蓉帶上車,直接敲敲車壁,吩咐車夫趕緊走。

顧蓉蓉手里還拿著那盞老虎燈籠,幽暗的燈光映著她的臉,皮膚有一層暖暖的光,更顯細膩溫潤。

殺手輕聲笑,搓著手道:“真是不錯,之前的女子沒一個能比上這個的,我今晚要好好嘗嘗,有多美妙。”

他深吸一口氣,車廂里都有一股淡淡的香氣。

“人美,連身上都是香的。”

都有些按捺不住了。

恰好,馬車停住,總算到地方。

他先跳下車,觀察一下周圍情況,背對著車門,往四周一瞧。

他不禁皺眉:“這是哪?不是讓你去護城使府嗎?”

車夫低聲說:“就是這兒。”

“胡說八道,我雖沒去過,但也見過,這大門都不對,這是哪?”

“沒錯,這就是你要來的地方,”車夫走到他面前。

殺手仔細一看,不禁一驚:“你是何人?你不是車夫。”

話落,他也預感到不對,拔出刀:“兄弟,哪條道上的,報個號吧!莫不是看這個小娘子漂亮,也想偷一口香?”

今天晚上事情重要,他也不想與別人結仇,只想先哄住車夫。

“不如這樣,你先讓我把她帶走,事成之后,我把人給你,還給你一百兩,如何?”

車夫冷笑沒說話,身后一道懶洋洋的女聲響起:“才一百兩?我就這么不值錢嗎?”

車夫驚愕,霍然回首,見車內的顧蓉蓉不知何時已經醒了,正懶洋洋地提著老虎燈看著他。

目光盈盈,似笑非笑,當真是極美。

但殺手也知道,這種情況下,極美就是極危險。

“你……你怎么……”

“我怎么醒得這么快?事實上我根本就沒暈,你那點迷藥,對我來說,根本就不管用。”

“說說,想死,還是想活?”

她笑容不改,語氣輕快又鋒利。

“自然是想活,小娘子,我呀,其實沒有惡意,”殺手笑瞇瞇的,腳往前挪,握刀的手猛地往前一遞,刺向顧蓉蓉。

哪知,顧蓉蓉的刀,比他還快。